【曦澄】他愿意的（恃美行凶后续）
2k+复健速打
和前文写法些许不同
帝王涣x宠妃澄（非性转）
天雷OOC
故事上文点这里！
Summary：一点过去，关于二人
1
新皇登基四年，宸贵妃公然杖毙尚怀龙嗣的李美人，并对欲意阻拦的皇后恶语相加。
2
皇帝不管吗？
——当然不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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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在早朝上满面肃容地对以死谏君的群臣点了头，回去就吩咐张总管将御案上整理出来的厚厚一叠奏折丢进炉子里。
张总管小心翼翼提醒，“这么多折子，陛下一眼也不看？”
蓝涣笑一笑，“晚吟要来这儿用午膳，竹简摆这儿太占地方，早些扔了省得他再念叨朕。”
提到贵妃便意味着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，张总管应了一声，不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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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来满朝大臣或许一个也不会相信，但他张大总管确确实实除去皇帝外这宫中最了解宸贵妃的人。
而所有相知都需要过程，恰如江澄尚是云梦名士时对蓝涣的不住打量，亦恰如他过去那场关于是否应该帮助那二人瞒天过海的漫长思考。
那场思考直到他的脑袋被扇骨猛地敲了一下才终止，江公子那双漂亮的杏花眼似乎永远看得透他在想什么。
“做臣子首要的就是忠君，其他的都可以搁置不谈。”
“他愿意的，皆随他去。”
5
第二炉香烧尽时，御书房里只剩朱笔划过竹纸的轻响。
张总管垂首立在一边，目光不住地晃过赭红桌案和玄色墨盒，还有那其中摊开的一本本册页。
所谓字里行间，确实字里行间。
即便知晓那些詈词恶语已然化灰，他却仍忍不住觉得那左一道奏折右一道奏折，好像正将那普天下的不满都纳进了责骂宸贵妃的数语之间。
“朕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思绪被突然的发声打断，抬眼正对上年轻帝王偏头看他的瞬间，笑容疲惫不堪但依旧满是温柔。
“但晚吟若是问起你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
张总管说完却莫名感觉心中梗塞，迟疑了一瞬才补充道，“奴才就说不知道。”
6
他愿意的，皆随他去。
7
李美人终究是死了，带着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。
说实在话，这一尸两命对曾遭灭门之祸的江澄来说不算太可怕，他大可以完全将那糟心的人和事抛之脑后。
但不知为何，有时白日独自在寝殿看书，他极偶尔的也会想到她。过去是带着点酸意恼她妄图母凭子贵，待她死后却没来由地有些唏嘘。
这李美人乳名眉妍，乃从五品盐运司副使李远嫡女。她容貌在万千佳丽中不算最出挑，女工书画却是一等一的好，加之家世清白，十六岁就被太后点进了宫。
那时宸贵妃尚未入宫，而皇帝的冷淡作派后宫众人皆有耳闻。因此李美人最初不过是和其余妃嫔一样，不敢肖想雨///露沾至己身，只求往后的日子里不得罪宫中权贵，安安稳稳度过寂寥一生。
可心想总难事成。
一次秋日宫宴，她在回廊深处偶遇了早怀谋逆之心的恭亲王爷，三言两语哄骗，春///心萌动的宫妃变为博弈棋子，高高在上的王爷成了孽///种生父。
不是你的错。
江澄对自己说，是她选择了一步步走向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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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，众人皆已习惯赶在宸贵妃来前确保一切就绪，陪侍的宫人一听到木门开合的响动便自觉告退，只有张总管仍等在一旁预备布菜。
江澄进门时还穿着平日里那一身曳地云锦宫装，蓝涣怕他走急了绊着，没等他走至近前就搁笔起身去扶。
脂粉妆扮下的美人颦笑更添奇妙意味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贵妃挑眉打量君王，“无事献殷勤，陛下想是心里藏了什么事儿？”
蓝涣正欲开口又被掩住口，“嘘，容妾身先换身衣裳。”
宸贵妃私下里还一口一个“陛下”“妾身”的假客气就意味着没什么好事。
张总管早摸得门清，闻言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。
果然，换上男子衣衫后的江公子甫一踏入北室就翻脸不认人，面无表情地在皇帝对面落座，而后自顾自开始布菜用膳。
蓝涣无奈，“晚吟…”
江澄置若罔闻。
脸上平静无波，心里惊涛骇浪。
蓝涣心中憋着事情实在吃不下饭，想缓解一下气氛又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半晌才道，“仲月循例该去燕郊行宫待上一阵子，晚吟可愿与我同去？”
江澄瞥他一眼，“怎么不先问皇后？”
“从前我也没让她随行过。”
蓝涣看着他，眼中终于露出一点笑意，“别人也不好，只要你同我去。”
江澄撇嘴，“不去。”
“也是，年年都去那一个地方没什么意思。”
蓝涣顺着他的话讲，“那我明日找母后说一声，今年便不去了，好不好？”
江澄动作一顿，“不，不好。”
他搁下筷子，目光却仍落在眼前那道菜上，“我希望你带皇后去。”
——希望。
看着蓝涣几乎是瞬间改变的脸色，张总管屏住了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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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张总管的印象里，宸贵妃从没和陛下提过“希望”。
他们意见时而会出现分歧，贵妃意气用事时会指着陛下责怪说“你不应该”，情绪平和时会有条不紊列举出“我觉得是”。
但他从来不提他自己心里希望是怎么样。
张总管知道自己没权利干涉这两人间的私事，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希望他们的。
爱应该赤///裸，我爱你，没什么好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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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皆不动作，一片静谧间气氛降至冰点。
“燕郊离皇后的宗族本家只有不到十里的距离，而李美人这件事在明面上也大大得罪了皇后。我如果让皇后随行，一是可以表明我不再偏宠你，也算给了李远和天下人一个说法；二是可以达成她归省夙愿，借机重新笼络丞相手下的势力。”
蓝涣难得面沉如水，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着，“这些都可以说是我为人君的希望，那你呢？晚吟，你和我说你希望我可以带皇后去行宫，你的希望在哪里呢？”
被询问的人别开脸不答话。
“我从前特别想听到你说你希望得到什么，但我如今却越来越害怕。”
蓝涣吐出一口气，“你永远觉得是自己做错了，所以你也打算一个人承担。”
江澄捏紧了自己的袖口。
“我知道，你想用你的希望去弥补我的希望。”
蓝涣继续说，“但说真的，晚吟，我不稀罕。”
“你…”
江澄终于开口，不料想第一个字就梗在喉头。
“我只希望你对我说实话。”
蓝涣握住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，“我求三拜四好容易才把你带进宫来，不是让你来受委屈的。”
“你到底希望什么？告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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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到底希望什么？
他似乎从没去想过这个问题。
家庭和睦，平安喜乐吗？
官袍加身，位极人臣吗？
归隐山林，神仙眷侣吗？
可他这辈子注定失去了完满的家庭，注定失去了立于朝堂的机会，更注定再得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。
现在，他的爱人问他，“你到底希望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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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希望…”
江澄希望自己可以袒露爱意，但说出口却是，“我希望和你一同去燕郊。”
张总管在心里长叹一声。
蓝涣却笑了，一种真正放下心事的笑。
他说，“我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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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希望，他愿意的，皆随他去。
Fin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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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晚吟没有表白，但蓝涣听懂了言外之意。
我知道自己这样写看起来可能不是太圆满…至少我自己看起来是不太圆满…
但这个故事绝不是到此为止的，这段扩展只写出他们之所以会在一起的很小一部分真相，而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之间远远不止这点时间。
他们毕竟已经同床共枕睡了好几年了是吧…嘴上不说大家理解一下…
按惯例这种OOC太严重的文章可能会删tag
以后尽量正常更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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